前排提醒:本文可能夹杂少量ooc。
你们的建议和支持就是我前进的动力。(有一个赞就更好了,有三连更是极好的)(什么保留节目)
(资料图)
PS:封面图画师P站ID:50656658
作品ID:100461634
“要不…我们先把她弄回去,然后通知博士?”另一个看上去经验丰富些的也有些不知所措。“至少不能见死不救啊。”
“有道理。”新人展开了支架。“来搭把手行吗?把她搬上来,我们先回去给她检查一下。”
“回来了?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博士从电脑后面伸出一只手指指桌面,示意外勤干员把报告放在那。
“很顺利,正常的体检和物资分发都和平时一样,物资清单也在报告里。不过我们在第三个街区的那个垃圾处理站边上遇到了一点突发事件...”
“哦?”博士来了兴致,从电脑后面抬起头来。“说下去。”
“我们在那捡到一个感染者。”他从报告里抽出两张纸。“这是我们当时在现场拍的照片。”“很奇怪,就算那里属于难民区,她身上的衣服也太破旧了些。”博士翻到第二张,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这是...她的初步体检报告?”
“是的,我们把她带了回去,不然在冬天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冻死或者饿死。体检发现她有严重的营养不良,感染程度也很深,长期处于活性源石环境才有可能形成这么深的感染...”
“等一下,这个是...”博士指着那张照片上她露出来的右脚踝,那里有一个很特殊的标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玻利瓦尔一个知名军火组织的标志?”
“是的,这也是我们认为这件事特殊的原因。他们一般会在奴隶,苦工之类的人身上刻下这种烙印,以此明确身份,便于管理。”他掏出一把口琴。“我们在她身上发现了很多...像这样的乐器,这些乐器都是...”他按下一个机关,口琴里弹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杀手?正好这段时间我们需要更新玻利瓦尔的相关资料,尤其是这个组织,这段时间许多这个地区的势力高层都被暗杀了,还都与这个企业有过冲突。他们成功把嫌疑扔给了其他有过冲突的企业,但是查一下还是很有必要。了解他们对我们很关键。”
“她可能知道些情报。这样,让她在办事处那里住一段时间,顺便调查一下她的背景,注意给她补充营养,抑制感染,症状稳定之后送到本舰来,态度要好,这样才能问出东西,这些不用我多说吧?”
“对了,她过来的时候给我准备一身便服,我伪装成感染者病人亲自接近她去套话,这件事的重要性值得我亲自下场了。”
“是!”
“可露希尔捣鼓出来的这东西真高级,真能让人长出兽耳和改变外貌啊。到时候就说矿石病影响听觉戴的助听器好了。”
“博士,事情有些诡异。”病房里。博士已经换好了衣服,又调整了一下耳侧佩戴的一个小装置。人事部干员手里拿着一份档案,神情很严肃。“我们没有查到她的任何资料,干净得不对劲,就像被人抹去了一样。”
“那就说明我的猜想是正确的,如果她不重要,那就不会抹得那么干净了。对了,之前让你们准备的档案怎么样了?”
“已经完成了。” 人事部干员急忙把手里的档案递过去。
“威廉,出生于维多利亚,后前往乌萨斯知名大学学习医学,意外感染矿石病,来到罗德岛治疗。”博士在病房里看完自己的“档案”,把档案递了回去。“她还有多久到?”
“很快了,大约20分钟之内。她刚恢复意识就被送过来了,所以很可能不信任罗德岛。”
“好的,你们注意别露馅。”
“介绍一下,这是威廉。”门开了,她站在门口,眼睛盯着博士。
“这位是...”在之前的接触中,她从未说过自己的名字。名字?她以前只有编号。她只能以沉默回应。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威廉”低下头,接着拿放大镜仔细地看着手里的医学书籍。
“我住在这里?”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她空洞的眼神游移了一下。“…谢谢。”
两人都没有主动开口,时间就这样在寂静中流逝到了夜晚。
晚上,博士正在想着这个计划应当如何进行,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令他突然清醒。隔壁床的声音?她半夜不睡觉要干什么?
“吱呀——”门被轻轻拉开了一条缝,病房里的墙上亮起一道光,她警觉地回头看了一眼博士,他急忙闭眼假装熟睡。悄悄睁开一条缝的眼睛看到她探出头张望了一下走廊。
“她要做什么?”博士提高了警惕,悄悄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尽量在不弄出一点声音的情况下靠近她。
“出了门先左转再两个右转,楼梯口有一个监控要避开...”她心里这样计算着。一只手突然抓住了她手腕。
“你要做什么?”
“跑。”回答只有一个字,冰冷无情。
“你...”话还没说完,她已经试图挣脱博士的控制。“你疯了?你就算躲过了监控和巡逻人员也打不开那些需要高级权限的门!就算你真的跑了,现在四周都是戈壁,你下去就是死路一条!!我不清楚你是想不开还是别的什么的...”
她显然不想对自己的行为做出解释,博士只能一边努力抓住她,一边祈祷值班人员快点赶到。
“怎么了?什么情况?”值班人员赶到的时候,博士已经要拉不住她了。他做了一个手势,让她赶紧趁博士还能抓住手腕扎一针麻醉剂下去。药物很快见效,她很快瘫软下去,博士轻轻托住她的头,把她放在地上。
“我之前是学医的,这麻醉剂对你应该不算多,所以你肯定神智清醒。罗德岛的防卫很严密,你跑不出去。”他的右手又悄悄比划了一下,示意值班人员把她抱回去。
“听我说,我知道你经历过一些...我无法想象的事,但是...”
“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不管你经历过什么,认为自己活该去死什么的,你也得先活着,活着才能解决问题。”开玩笑,情报还没套到就让她跑了也太失败了。为了把情报留下,得用一些办法让她安心待在这。“听着,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让病情稳定,别的都可以以后再说。在这段时间里你可以好好想想自己应该做什么。”
“如果你想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算是从这个窗户跳下去我也无权干涉,我只是不希望你如此冲动地决定。”
“不过先说好,我瞧不起寻死的人,他们对于解决问题,选择了更简单的方式——解决自己,真是*维多利亚俚语*。”他重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麻醉剂的效力并不算强,她的指尖已经渐渐恢复了知觉。
这几天她遭遇了太多事,从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到被人捡到,再到这里。她知道自己杀了很多人,其中甚至有很多无辜的人,她知道自己有罪。她想用自己的命赎罪,但是她觉得或许这次应该听这个威廉的,先在这里把事情想明白。
一夜无话。
阳光照进窗户,照在她的脸上,她很惊奇自己居然在这里能毫无戒备地睡到天亮。那个威廉还和昨天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坐在床上读着一本又大又厚的医学课本。医疗干员正在进行常规检查。两份简单的早餐已经放在了床头柜上。
“醒了?”医疗干员笑了。“感觉还好吗?”这是梦吗?明明几天前她还只能以最卑微最见不得光的姿态活着。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
“给自己想个名字?就当是给在这里的生活开个头。”
“......”她抱住收起的双腿,仿佛说话对她来说是一项巨大的挑战。
“...晓...歌......”
“晓歌?是吗?”医疗干员在档案的“姓名”一栏填上“晓歌”。“那么,晓歌女士,希望你适应在这里的时光。”她检查完两人的健康状况就出去了,
博士不清楚到底是哪句话起了作用,不管怎么说,至少她不再试图逃跑了。这是个好征兆,说明自己在逐步接近她。只有先得到别人的信任才能撬出东西来,他很清楚。
她想了一夜。或许死去很容易,但是如果上帝真的存在,恐怕也不会宽恕她吧?她会活着,矿石病的痛苦和良知的谴责会继续折磨她,这样的惩罚对她而言很合适。一直到自己问心无愧为止。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博士仍然坚持维持着他的人设,借着台灯翻来覆去读医学课本,写论文写到半夜,虽然那里面的东西他早就全会了。
时针指向11,博士关了台灯准备休息。
只是...她弄出的声响是不是有些大了?从关灯开始,就一直有吱吱嘎嘎的声音,现在甚至传来了指甲敲击和抓挠铁板的声音。直到体征监测仪开始发出滴滴声,他突然觉得事情不太对。
“晓歌...?”博士试探着呼唤了她一下,没有回应,呼吸的声音更急促了。他轻轻拉开床位之间的布帘,却看到她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手极不自然地扭曲着,紧紧攥着身下的床板,指甲已经划破了床单。
“晓歌?”博士又试探性地呼唤了一下,同时抓起手腕测量脉搏。自己因有些紧张而加快的心跳和呼吸声让他数错了好几次。另一只手试着触碰她手臂上的源石结晶,她痛苦地蜷缩了起来,明显能感受到痛。
“脉搏微弱且不规则,呼吸明显加快且血氧含量大幅降低,病灶处出现疼痛感,意识丧失...急性矿石病发作?”博士的额头渗出了汗珠,要是她就这么死了也太浪费了。
对了,床头有一支备用抑制剂!
他猛地拉开抽屉翻找着,很快找到了一根装在透明盒子里的注射器。他撕开包装,颤抖的手差点把抑制剂掉到地上。心慌之下甚至掰碎了塑料盒盖,他取出注射器抓住她的手腕深呼吸几下扎了下去。过了好几分钟,她的症状终于缓解,背后的衣物已经被汗浸透,被博士抓住测量脉搏的手无力地垂在床沿。
“你之前到底在什么地方啊?矿石病发作起来这么厉害。”博士试探着问道。
她努力把身子撑起来,靠在床板喘着气。
“之前被源石矿划伤了肩膀,后来我又去过不少活性源石密布的地方...”
“大约什么时候?”
“...两年前。”博士心中算了一下,被暗杀的人员中有一批倒卖源石矿的,自然发展和多次接触叠加计算,那么感染程度基本能吻合。不出意外的话,之前的诸多事件都是她做的了。
很好,就照这样推进就可以。看来目前的部署没问题。不过很奇怪,刚刚她发病的时候自己紧张并不是全部因为情报,还有些别的东西。
是出于同情心和同理心?开什么玩笑,比她身世悲惨的人有的是。
是因为他能改变她,所以产生了类似责任的的东西?我当然能改变她,我让她在这里接受治疗就给她够多了!
好奇心?或许是这样,她的身世成谜,这点倒是引起了他的强烈兴趣。
这种任务最忌讳的就是掺杂个人情感。
就这样,两个人在这间病房里转眼共度了两周的时光。虽说只是熟人,但他和罗德岛似乎终于取得了晓歌的信任。经过博士的批准,晓歌得以在所有武器都被拆除之后拿到她的随身物品——她自己拆的,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惊叹于那么小的乐器怎么塞进去那么多东西的。
他们之间偶尔会聊天,不涉及其他的东西,只是闲聊。比如附近病房的病人和孩子。博士意外地发现,她居然对乐理和文学了解颇深。偶尔回到病房的时候会听到她演奏的乐声,或是她在阳光下读着一本借来的诗集。
她想了很久。她确信她知道了她想要什么。死解决不了问题,活着才能。或许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赎罪。她想再多看看这个世界。而博士也开始疑惑:一个如此有文化的人怎么会成为一个杀手?另一方面,他也想知道她对于博士和罗德岛的看法。
“你说这罗德岛的博士是个是什么样的人啊,天天神神秘秘的。”
“他?他很有想法,我们这样的人都能在这里接受治疗。真不知他是如何做出这个决定的。”她出神地凝视着窗外。“如果有机会,我想更深地了解他。”
“可能有些冒犯,但是你好像从来没说过你的身世?”她的眼神顿时黯淡了。“就当是朋友,哦,我这样说你不反感吧?之间的闲聊,不想说就当我没有问过好了。”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她从没有笑过,或许是被无情的现实磨去了,但现在她的表情前所未有地柔和。“如果我告诉你...我杀过很多人,你信吗?”
博士努力装出一副第一次听说的表现,尽管他自己都觉得很假。幸好她只是低头拨动着手里的竖琴,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
“开玩笑的…”察觉到气氛有些尴尬,她岔开了话题。“我去外面走走。”
出了病房,晓歌有些心烦意乱。是啊,怎么会有人理解自己呢?这或许注定是一个自己要背负一生的十字架。她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走了哪些路,等到回过神来,她已经绕到了一个从来没来过的的地方。
“温…室?”她读着门口的标牌,里面散出的淡淡花香让她感到很舒适,还能听见孩子的笑声。她看到无数鲜花怒放着,太阳照在叶片和花瓣之间,像造物主打翻了金色的颜料。孩子们笑着,无忧无虑。
“真好啊…”她这样想着。“要是这些孩子能一直这样天真就好了。”远处的孩子们发现了她,还有这里的工作人员。
“您是?”她试探着问道。
“叫我莱娜就好。”那人笑了。“觉得这里还好吗?”
“好…真的很好。”她低下头看着身边的孩子们。
“他们以后一定能自己决定想要怎样过完一生,并为之努力吧?”
“要是我有这样的机会,我会怎么选择?”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半生。
终于,博士借着她透露出的消息拼凑出了一张完整的网。投入是有回报的,博士不仅对玻利瓦尔有了新的了解,还得到了未来几年内各势力的大致目标和行动方向——虽然她并不了解政治,但是她的所见所闻结合罗德岛已有的情报就可以推出他们的目的和动机。这样,罗德岛就能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从中获益。
真奇怪,他甚至产生了一丝不舍。一个月的时间,他和她谈了很多事,包括一些时事和政局。他也重新认识了她。她特殊的气质和文学储备本来只是为了打入贵族的掩饰,但这些东西却成了她想活下去,再看看这个世界的支撑之一。他不禁对她生出了同情。但是理性仍然占据了上风。
接下来, “威廉”就要退场了。
“请进。”博士听到敲门声没有抬头,仍然低头忙碌着。是她,怀里抱着一个很小的盒子。
“博士,这些,”晓歌打开盒子,简陋的外壳里竟然装的都是宝石。“是我从乐器上拆下来的。虽然不多,但是应该都是真的。”
“这些应该足够付清我欠下的医药费了,在那之后,让我还是像以前一样,一个人生活,好吗?”她的眼神飘到了博士身上,那眼神似乎能穿透兜帽,博士甚至难以直视她的眼睛。
“对于我的请求,您的看法是什么,博士?”
“不对,或许应该叫你‘威廉’?”
“….怎么发现的?”
“你和医生的关系不像是单纯的医患关系。”
“从一开始你就在配合我?”
“一段时间后才确定,之前只是怀疑。”
他重新镇定下来。轻轻推开桌上那一盒宝石。
“我们只是让本该活下来的人活下来,至于他们怎么想,怎么做,怎么生活,我们不会干涉。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有些话要说。”
“你不欠我什么,拯救你的是你的良知。是你没有选择自我了结,你才能站在这里。如果你不具有这个特质,你大可以在我熟睡的时候夺走我的性命,然后想出更完善的方案离开这里,但是你没有。”他很冷静,就算他真的对她有同情和怜悯之心,也没有通过语言表现出一丝一毫。
“所以我并不认为你有罪。你的一切行为,都是为了活着,这是趋利避害的生物本能,无可厚非,你只是被他们当作了手里的枪。”
“从古至今,始终都是杀人凶手被审判,而从未有过一把枪,一发子弹因杀人而被认定为‘有罪’。所以你也不需要赎罪。”
“现在,我给你一个决定自己命运的机会。”
“这是你在这里接受治疗的档案,如果你下定决心,就把它放到那台碎纸机里然后走吧。没有人会阻止你。我就当从来没有遇到过你。”
“...我有多长时间考虑?”
“任何时候决定都可以。”博士看了一眼手表。“罗德岛现在处于对接状态,我马上要去当地的一个办事处视察,这段时间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不要如此冲动地做决定。”他一字一句地扔下这句话,披上自己的外套,与她擦肩而过,背后是走廊里渐行渐远的脚步。
博士走出不远,听到了纸张被扯碎的刺啦声。
一杯冰水被浇在了博士的脸上,他猛地从昏迷中惊醒,直照瞳孔的审讯灯又让他闭上了眼。
“真该死...我怎么在这里…还被五花大绑着...”
“我当时好像就是在去罗德岛办事处视察的路上。然后被偷袭了?”
“幸会啊,罗德岛的博士。”一个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审讯灯之后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
“没错,我是你一直在调查的那个人。前一段时间我换了一件新的工具,旧的那个好像被你们罗德岛捡走了?”
“当然,在你们调查我的时候我也在调查你们,看来你们得知了不少我的事。让这些东西漏出去可没什么好下场。”
“我们可是很头疼要怎么处理这个问题,不过还好我们现在有充足的时间想了。”
“就地解决你好像不太合适,又没有记忆清除那么高科技的玩意...这可真是个麻烦事...”中年男人似乎陷入了思索,博士被绑在椅子上,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罗德岛的人知道我在这吗?支援需要多久?我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都是未知数。
“或许你可以给我们说说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情报换命,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
“我对你们没什么好说的。”几滴凉水顺着发丝流下来,滴到地上的响声无比清晰。
“再好好想想,罗德岛的博士。”
“......”
“唉——可惜啊,真是可惜。”
“‘罗德岛领导人突遇当地匪帮火并,不幸横尸街头!’你觉得这个新闻标题怎么样?”男人好像突然想到了绝妙的主意,对着博士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带走。”男人把手中的名贵雪茄又塞进嘴里深吸了一口,对着博士的脸吐出一口烟。身后的铁门被人粗暴地打开。光从身后照进来,博士只能看到看守魁梧的影子。他闭上眼睛,默默感受着他被捆在椅子上粗暴拖拽的感觉。
突然,他感觉自己又停了下来。
他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看守不知何时已经被无声无息地放倒了,他的胸口插着一把熟悉的匕首。眼前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晓...晓歌?”
“博士,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她拔出插在看守身上的匕首,慢慢擦掉上面的血迹。
“在你眼里,我是什么?”
“......”
“没关系,慢慢想。”她割断了博士身上的绳子。“博士,我先带你出去。”
绕过了不知道多少个拐角,听着脚步声与自己近在咫尺,博士只希望不要再有这样的体验。终于,他和晓歌从地下摸了出来。
“我出发时大约是上午十时,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要落山了…”关于她是怎么找到他的,晓歌说她猜到了绑架博士的人是她的“故人”,她来到他们的据点时正好看见博士被几个人搬进去。博士和晓歌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稍作歇息,下一步就是回到罗德岛了,这附近虽然比较陌生,但是回到办事处应该没有问题。
“博士?博士?”晓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一直以来,他一直告诫自己要保持理性和冷静。不然他会冲动,会意气用事,这不会导致什么好结果。
但是他是人,他有七情六欲,感性会使人冲动,会使人意气用事,那又如何?
如果说之前他对她是出于好奇心而产生的兴趣,那么现在他可以说,有责任的成分。诚然,身世比她悲惨的人有的是,她仅仅是这片大地无数苦难的小小缩影。但不同的是,在操控她的丝线断裂之后,她能挣扎着活下去,找到自己想要的道路。
然后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坚持走下去。
“晓歌…”他站起来,拍了几下身上的土。“走吧,有些东西只有在没有别人的地方说才能感受得更真切。”他伸出手把晓歌拉了起来。“他们可能已经发现我跑了,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她伸手摸向后背,一支锋利的箭矢已洞穿了她的后心。
是他?那个当时在地下审问他的男人?博士在惊慌中的一瞥只看到他在街角小巷中的背影。转瞬间他明白了一切:他本来想要瞄准博士,但是晓歌挡住了那一箭。那个男人知道射出第二箭会很难掩饰成意外,只好作罢。
“晓歌…我会带你回去…医疗部肯定能治好你的…!”自己哽咽的声音中透着无法抑制的恐惧。
“不用了,来不及了…”她努力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满是褶皱的纸。
“你走之后,我确实销毁了档案,因为我想成为你们的一份子…”一份干员简历,滴上了一滴他的泪。
“靠近我一点…可以吗?”想不到自己刚刚明白了想走的道路,一生就这样草草落幕。
“能遇到你,我感觉…很幸福…”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头仰起来,用尽全力吻着博士,她贪婪地索求着,像是要在生命的最后弥补自己缺失了十几年的爱意…
“晓歌!”博士大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眼前的陈设却那么熟悉。“…嗯?”身旁的晓歌一脸担心地看着他,手里还捧着一本诗集。没有满身鲜血,没有贯穿胸部的箭矢。
“…我刚刚在做梦?”博士蒙了。
“…梦到什么了?你可说了一夜的梦话。”她宽容地笑了笑。
“没什么…梦到了你刚来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博士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当时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身份的啊。”
“一个刚上大学,没有实操经验的医学生应该做不到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准确找到静脉吧?”
“后来梦里甚至和现实一模一样,除了最后。”博士的声音沉了下来。“我梦见你没有躲过那支箭…”
“好啦…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听出他的声音里有一些恐惧,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慰着他。实际上,当时晓歌不仅拉着博士躲开了那支箭,甚至朝着那男人扔出了一把飞刀。她很享受他当时诧异的表情。那刀划破了他的脸,也打碎了她人生的桎梏。
“好了,不说那些了。今天是炎国大年三十,说点高兴的事。”博士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大红镶金丝盒子。“真的,我去年春节许的愿望是让老天爷给我送个老婆过来,结果过了不到半个月你就被我们发现了。天上真的掉下个老婆来。”他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
“讨厌…说什么呢…”晓歌接过那个盒子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套崭新的古典衣装,甚至还有配套的首饰和一把竹丝团扇。
“当当!每年春节罗德岛与龙门对接已经成了每年的惯例,我就在前几天给你出去定制了一身炎国传统服饰。”
“诶?这是...”她轻轻抖开里面的衣物。那是一身仿宫廷华服,相对素净的布面在精致的做工下反而有返璞归真的美感和淡淡的雅气。
“快试试。”博士轻轻把晓歌的双手推向她。“看看晚会穿这身合不合适?”
“博士...你就不打算回避一下?”她盯着他的眼睛,眼里流出几分慌张。
“呃...小算盘被看出来了...”博士笑着退了出去。只留下被戏耍的晓歌满脸通红。
真的很奇怪,明明她和炎国没有一丁点关系,但这身衣服在她身上就显得那么合适,那么相得益彰。首饰似乎就像在海里加入一滴水那样有些多余。
“太完美了晓歌,到时候就穿这个,一亮相,啪!焦点!”博士可能有些忘乎所以,他激动地挥舞着自己的双手。“我先去看一眼舞台,顺便准备一下我的发言稿!”
那天晚会上,有一些好事之徒已经不太注重节目本身了,而是塞了一堆份子钱给博士,试图从他嘴里套出些八卦新闻来。晓歌只好和博士一起挨个敬酒,发糖和祝贺。她用那把竹丝团扇遮了一晚上脸,但是半透明的扇面根本遮不住她脸上的羞涩和内心的喜悦。
“啊——现在是不是已经是后半夜了......”晚会结束以后,博士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宿舍的门。甚至来不及换下参加晚会的礼服,博士一下瘫坐在沙发上。晓歌安静地躺在他的腿上。不知过了多久,她悄悄进入了梦乡。
博士轻轻抱起自己的妻子回到卧室。他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这一幕似乎也发生过。
“我瞧不起那些寻死的人,他们选择解决自己。”博士给熟睡的她盖好被子,自己也靠在床板上坐下,看着窗外的星空出神。
“但她。”他回头看了一眼她的睡容。“她的人生走上了正轨,这对她就足够了。”
窗外不时有焰火划过夜空,噼噼啪啪的声音时断时续。
终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专栏慢人一步区up主,能力是设定大年三十的文章在初七才发出来。
年更区up主,能力是鸽10个月再发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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